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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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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5-23 12:26:1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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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皂中的时候,我的口琴吹得可不只一绝,在那年的元旦晚会上,我的一曲上海滩吹得是酣畅淋漓,荡气回肠,震惊了全场,听得那些女同学们眼睛都直了。
银瓶乍破水浆迸,

铁骑突出刀枪鸣。

这是琵琶行里面的句子,那个白日鬼在九江听琵琶女乱弹琴的时候写下的,其中的银瓶指的就是本人。诗的意思不难理解,主要是说那个臭婆娘


弹琴如何的了得,跟何银平有的一比,是这么个意思。
就白居易这人,我一直都不是很赞赏,在京城当官不好好的当,被贬到江洲做司马。做司马又不好好的做,却跑到江边同那些过了气的小姐鬼混。听他的名字就不咋滴,房价这么高,你还白居易?
琵琶女也不咋滴,老公在外面辛辛苦苦赚钱养家,她还不满意,整天吃饱了撑滴,怀念起以前的那些乱日子。我老家有一句骂人的话叫“生得贱”,可能指的就是这种人。



三年前,我还在读初中的时候,就学会了口琴,我有一个上大学的堂哥,他有一只口琴,我就跟着他学,结果他总是没我吹的好,你想,读大学的人怎能玩这些高雅的东西?
我吹口琴是从来不要谱子的,只要是我会唱的歌,我就能吹。不像别的同学要先对着歌谱练,等练熟了才能演奏。有些刚出的新歌一时找不到歌谱,我就帮他们扒出来,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是会谱的,这是一绝。
还有一绝,就是后加伴奏,边吹边用舌头打节拍。比如回娘家这首歌,风吹杨柳哗啦啦啦,后面的哗啦啦啦,我用舌头打节拍,好听得不得了!
这不是吹的,光吹可不行!(口琴光吹不行,单音吹,双音吸,这我必须讲清楚)
同学们知道了我的口琴不是吹的,而且还很不靠谱,所以都想跟我学,于是我也就广收门徒。有胡市的杨春风,九真的付白雪,石河的唐擒虎等,其中就数唐擒虎有点天份,九真的付白雪最笨,同一首歌他要练上一个星期才行。毕业后我还见过他一面,在九真跟人学裁缝。
那时候,我们几个不爱搞学习的整天聚在一起“愁啊愁,愁就白了头,自从我与你分别后……”吹的吹,唱的唱,跳的跳。
我能吹,这个没有什么问题;高叹山能唱,这个也没什么问题;刘水远也能跳?
刘水远个子长的高高的,留一头长发,时不时地象发神经地把头发甩一下。他跳舞呆板、木讷、做作,因为个子太高,象根电线杆子在那里摆来摆去,怎么看都不象是在跳舞,反倒象是在搞武术表演。
但一时半刻又找不到那么门当户对的来,也就只好将就将就算了。就这样,他还有一次问我说,他长得是不是很像费翔?真是拿他没办法。
他最喜欢的是冬天里的一把火。当唱到“一把火”的时候,他突然转身,把肚子猛地往前一挺,整个身子往后仰,右手高高地抬起来。这时候,他就要我配合他把琴声拉高,然后自作多情地把头发一甩,非常地搞笑。
元旦晚会上,高云平穿一件白色的高领羊毛衫,头发梳得溜光水滑,连蚂蚁爬上去都会滑倒,很显然打过了很多摩丝,脸上应该还化了点淡妆,好像比平常白了好多,鼻梁和两颊上的高光很明显,很有点日本电影追捕里杜丘的味道,把我们这些农村来的孩子都看呆了!
他是晚会的节目主持人,所有的焦点都集中他身上,容不得半点马虎。他走到讲台中间,看了一眼黑板。
黑板上,韩水兵早就用彩色粉笔写好了几个苍劲有力的美术大字:热烈庆祝一九八八年元旦。旁边还画有灯笼花草之类的玩易,搞得有些花里胡梢。
高云平转身,又抬头看了一眼教室里悬挂的彩灯,和那些用彩纸剪成的彩带。这些都是皂市街上的同学们,不知从哪里弄来的,早就已经布置妥当。
带着微笑,他又扫了一眼同学们,操着平常不怎讲的天普大声宣布:“一九八八年元旦晚会现在开始!第一个节目是二胡演奏,北风吹,表演者黄道和老师。”
黄老师嗄吱嗄吱地调了两声弦,随即琴声一出,大家立刻安静了下来。刚开始是一段很舒缓的前奏,如小桥流水一般平顺,闲庭信步中娓娓道来。接下来人声应琴声而起,黄老师深情地唱道:北风,那个吹啊吹!雪花,那个飘啊飘… …
黄老师的唱词象是对刚才的那段前奏作的一番解释,跟我们学古文一样,半懂不懂的地方就要来翻译一下。
再往下唱,这回听懂了,说是快要过年了,没钱过年。还没等唱完,那琴声悠悠又跟了上来,而且每次都是踩着人声的尾巴上,如影随行般地不离不弃,好似古文中的“之乎者也”,每到结尾的时候就来那么一下,觉得有些多余,又觉必不可少,没有,又象差了点味道。
那二胡声本来就忧柔缠绵,搭配上黄老师那浑厚的男中音,正好相得益彰,丝丝入扣。使我一下子就想起了魔教长老与衡山派刘正风的琴箫和奏,一首失传已久的笑傲江湖曲,重现江湖,拉得是悲悲切切,唱得是寸断肝肠。
突然间黄老师停了下来,低头久久地盯着胡琴看,好像是胡琴出了点问题?还是黄老师年纪大了,忘了唱词不成?我正在担心,千万不要演砸了!





只见黄老师把腰板一挺,头一抬,右手腕猛地使劲一抖,抖出一个碗口来大的花,一招回马金枪,立即琴声大作,人声鼎沸,如风雨交加,电闪雷呜一般。琴声、人声交织在一起,就象是两个人在骂习骂,你不让我,我不让你,针锋相对起来。
刚开始时还旗鼓相当,那琴声夹在人声中,象个泼妇左一个抽筋滴,右一个短寿滴在叫骂,但很快就败下阵来,转而象个怨妇开始小声唠叨,既而又呜呜咽咽地啼哭了起来。
不知不觉中,人声开始有些疲惫,那琴声趁机高起,渐渐地又占了上风,不知什么时候,琴声反过完全压倒了人声,得理不饶人似地,让人声无话可讲。
“人家是朗冷有钱?”
“我家钱少不能买!”
“人家滴姑娘都戴花,”
“我们家天天种棉花!”
我承认我是彻底蒙圈了,思维开始有点混乱,脑子里一会是家里大哥大嫂吵架的情境,一会是周伯通的双手在左右互搏,一会又是全真七子围攻梅超风的场面。
真的是有点乱,我确实需要静下心来,好好地捋一捋:
“你来自农村?”我问自已。
“是,九真农村滴”我答。
“你们家很穷?”
“很穷!钱少,也是经常没钱过年。记得那年大哥在外面干点活,到快过年的时候还拿不到钱,晚上回来,和
大嫂吵了起来,大嫂哭骂:人家是朗冷有钱,我家是朗怎穷?一年到头种棉花,到头来过年的钱都冒得。”
我突然清醒了,我承认我是来自农村,没有见过什么世面,但我确信一定是听懂了。音乐这种东西竟然是如此简单,就跟吃饭一样,本来就是人人都懂的道理。
一个是听觉的享受,一个是味觉的享受,如果有人请你到人民大会堂国宾馆吃饭,急头白脸滴吃一顿,难道说还要先去培训如何吃不成?好不好吃,你自已的舌头会不知道吗?
感谢黄老师为我们带了如此丰富的听觉盛宴,这首《北风吹》简直把这个道理演绎得淋漓尽致。只见他昂首挺胸拉着弦弓,时而忽高忽低,忽左忽右,时而又象扯麻糖一样上下翻飞,一边微微摇头,一边继续唱道:风卷,那个雪花,在那个门外!
此刻,我眼里出现了一个在国宾馆里炒菜的大师傅来,手握着菜勺正在胡琴上尽情掂炒着,嘴中却没闲下来:胡椒啊,加点味精,雪花啊!拿个啤酒来… …
黄老师的表演赢来经久不息掌声,接下来该轮到陈文爽上场了。他和高云平都是来自胡市,在初中时就被称为卧龙凤雏,要知道有卧龙地方必有凤雏。这回他甘愿给高云平当助手,相当于是副主持。他的民族唱法很有特点,血染的风采唱得特别到位,这次他的节目却是天门花鼓戏站花墙选段:
我为你,千里奔波,冒风尘,

我为你,手拿木鱼,敲碎心。

这一段唱,从小听到大,倒是非常耳熟,却从没真正去留意过唱辞,现在认真听来,也全听懂了,好像说的是男女爱情方面的事情。
第三个出场的是我,口琴独奏上海滩,一番浪奔浪流之后,就该论到我们三人合作的冬天里的一把火了。
本来原先说好要上北国之春的,因为这首歌是高叹山的门面担当,确实唱得有那个味道,但刘水远死活不同意,两人为此争了一个多星期。
我倒无所谓,因为我本身就是那种登峰造极的顶尖高手,哪一首都是炉火纯青,象个武林大师一样,随手捡根树技都可当兵器用的人。最后,刘水远放出话来,不中他的,他宁愿不搞!他这样放骗,高叹山就没了办法。
表演非常顺利,这都是我们排演了N遍的,不可能出什么问题。当快要唱到“一把火”的时候,刘水远不断地给我使眼色,我知道他又要做那个重复了千百次的动作了,我心领神会立即把伴奏拉高,拉到极至。刘水远熟练的转身、抬头,把右手臂高高的扬起,做出一种火焰燃烧升腾的动作,象蛇一样地扭动起来… …
就在这时,我惊奇地发现刘水远的裤子上的拉链没有拉上,那里面穿的花秋裤显露出来,随着他的扭动,红的象火,粉的象霞,白的象雪… …异常地显眼。
我相信在场所有的人都看到了,包括那些女同学,因为那红色实在是太刺眼了,真的就好像是冬天里的一把火。好在大家都知道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也不可能对他要求太高。
最后,刘水远夸张地一挺肚子,随着他胯下的红光一闪,一招狮子摇头,头发已稳稳地被甩到了边上,就差没把头也给甩出去。
“曲终收拔当心划,四弦一声如裂帛。”收滴是相当漂亮,要知道,这个节目的灵魂之处就在最后那一“甩”上,就象琵琶女弹完,当心那么一划,可以说是画龙点睛之笔,有异曲同工之妙,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全场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刘水远尖着嗓子在那里大声地叫嚷着“谢谢!谢谢大家!谢谢!”
如今三十多年过去,岁月如歌,神马都成浮云。然而那天晚上的掌声是说我演奏得好呢?还是高叹山演唱得好呢?还是刘水远那忘情一甩,把拉链都甩掉了,不得而知,也许将就此成为千古之迷!
我的口琴吹得好,这个我心里非常地清楚。但究竟多么地好,好到什么程度?这个还真不好说。
有回星期天,同学们都出去玩了,我一个人躺在床上无聊地吹着口琴。寝室的墙两边扯着一根绳子,晾着同学们的衣服。
吹着吹着,我感觉到那些衣服在动,难道有风?我停下来,那些衣服也停了下来,我再吹,那些衣服又跟着有节奏地跳动。如此反复几次,我犯嘀咕了,真的神了!然而我是不信神的。
最终我发现,这根绳子是同床连在一起的,顺着绳子找过去,我发现床上的蚊帐里面还有一个同学,原来是他起的作用。但奇就奇在这个同学竟然睡着了,在睡梦中也许他听到了那美妙的天簌之音吧。
啊!真是高山流水遇知音,东扯西拉乱弹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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