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penAI和马斯克撕逼披露的内部邮件读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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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penAI 发展风云，马斯克纷争背后。”OpenAI 从创立之初的宏伟愿景到后来的内部矛盾重重，究竟经历了怎样的历程？马斯克在其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又为何会与 OpenAI 分道扬镳？

本周将之前马斯克和OpenAI撕逼双方公开的历史所有邮件看了一遍，Open AI披露这些信息是为了反驳马斯克的控诉，但是邮件的信息量很大。除了吃瓜信息以外，读完以后感悟比较多。我将这些邮件基于OpenAI发展分为6个阶段：创立、人才招聘、持续扩大、内部矛盾激化、马斯克退出董事会、对现实的妥协。在这6个阶段里，我分别对信息进行了整理并把自己的感悟也分享出来和大家一起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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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7 S: C' K% l" ?3 Q1. 创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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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的时候奥特曼和马斯克探讨成立一个非营利机构来研究AI，为全人类谋福祉，他们害怕有人不怀好意利用AI来做“坏事”，那么还不如他们自己先推动AGI的到来，然后免费开放给全人类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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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正是国内第一批AI热潮兴起的时候，第一批AI独角兽比如旷视科技、商汤科技刚刚成立。当时的国内很多公司都在靠AI融资圈钱，和现在的大模型一样。同时2015年也是国内互联网金融发展如火如荼的时候，P2P和小额现金贷公司满大街都是，这些公司都在靠庞氏骗局赚快钱。而这个世界上有另外一帮人却在为了全人类的福祉而奋斗，为了信仰而活。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把Open AI早期的公司愿景和《共产党宣言》联系在了一起。

3 z  Q* ?, V) X2 Z; V5 R% Q& S2. 人才招聘

想成就伟大的事业就必须要有最优秀的人才。下图是Open AI联合创始人格雷格和马斯克、奥特曼探讨如何设置公司的薪酬体系，以及如何为招募到优秀的人才而设置更加灵活的奖金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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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m) s5 f" t* \. f4 c* M" X现在这个时代里，很难有人为爱发电一世，经济回报是必不可少的。看到这不禁让我想起早期的革命先烈，很多同时参加国共两党的人，最终国共合作破裂面临二选一时，因为国民党给的待遇更好过不惯共产党的苦日子，最终选择退出了共产党。而也有一些革命先烈，老蒋亲自出面许诺高官厚禄，都动摇不了这些革命先烈的决心和理想，比如陈赓和蒋先云。（PS：咱不是党员，纯有感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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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c0 }5 O5 H. Y2015年当时世界上最炙手可热的AI公司是DeepMind ，OpenAI涉及到要和DeepMind抢夺人才。上面提到的伊利亚就是Open AI前首席科学家（2024年6月离开Open AI），为了招募到最顶尖的人才马斯克亲自出马给候选人打电话，诚邀他们加入Open 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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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鸣在字节跳动成立的早期，他反馈他最重要的工作就是招聘，且他反对“人力成本”这个叫法，他认为人力是一种长期投资，尤其是把钱花在最优秀的人才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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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最顶尖的人才招聘是需要吸引的，士为知己者死，是否可以给他们提供最大发挥他们价值的舞台，这反而是他们最看重的。然后人才的留存也很关键，如果公司的组织文化不匹配，优秀人才也很难存活下来。最后企业招聘时最好还能提前发现一些潜力股，让他们尽早加入公司，跟随公司一起成长，这些潜力股最终对公司的忠诚度也会更高。

4 x* z3 c1 w6 F1 }- w3. 持续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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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D% S* P8 K; X  O! ]. o在Open AI初期吸引到了足够多的优秀人才以后，Open AI开始了早期的各种研究，而这些研究进展也以双周周报的形式向马斯克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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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pen AI在当时还是一个非营利组织，伊利亚还是马斯克亲自招募过来的，人家也需要定时把工作进展汇报给马斯克，即使马斯克对伊利亚应该很放心。向上管理，需要让你的上级知道你每周的工作进展，尤其是在一些重点项目上，不能只会闷头做事。

4. 内部矛盾激化

随着Open AI的不断发展，需要投入的资金也越来越多，之前Open AI的所有资金都来自于马斯克，马斯克投入了数千万美元。但如果Open AI的目标是AGI，所需要的资金只会越来越多，2017年7月伊利亚在双周周报中提到了未来所需的资金，至少都是百亿美元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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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R- q& C  H- Z马斯克也开始和Open AI其他联创们一起探讨将Open AI由非营利机构转型为营利机构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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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v, Z" y2 c% T# n这时候马斯克和公司其他核心成员爆发了第一次冲突。Open AI的其他创始人希望马斯克可以加大在Open AI的投入时间，如果马斯克不能加大投入时间，那么马斯克就需要减少对于公司的控制权。同时伊利亚也表达了加入Open AI以后放弃了在Google赚钱的机会，其他联创也表达了希望新公司里自己可以拥有更多的股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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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联创们当时加入Open AI时都是怀揣着远大的理想，希望为全人类谋福祉不在乎个人的私利。随着时间的推进，大家全身心投入这家公司，但是对马斯克同时经营多家公司在Open AI上的投入不足却拥有公司的绝对控制权这事有不满，希望和马斯克谈判。如果说大家是为了全人类的未来，那么其实不用在乎控制权，但从人性来讲，这是合情合理的。而马斯克对于其他人的这些想法是完全不能接受的，马斯克认为是自己给Open AI提供了所有的资金，公司也是自己一手创办起来的，现在这些人要和自己争夺公司的控制权，他完全没法接受。后续双方又产生了多次谈判和争吵，下图是伊利亚发给马斯克和奥特曼的一封邮件，邮件名叫做“坦诚的想法”，内容很直接，但表达比较委婉。其实能够看出来他们很不满目前自己在公司的话语权和控制权，但是他们仍然会注意和马斯克的交流态度，不会撕破脸，这其实也是职场中向上沟通的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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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H: a1 I9 F: n& p从上面已经可以看出马斯克和其他联创关于Open AI的控制之争已经不可调和。创始团队关于公司控制权之争和股权分配问题爆发冲突的事情非常多，即使Open AI当时还是一个非营利机构。对于我们普通人来说可能不会面临股权分配这种问题，可以学到的教训就是：所有一开始你介意但是没有明确谈妥的事情，后面都有可能成为爆发点。丑话说在前面，亲兄弟明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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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马斯克退出董事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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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马斯克与其他联创的矛盾不可调和，另一方面Open AI继续发展又需要大量的资金投入，当时Open AI的资金来源又主要来自于马斯克。马斯克开始想着把Open AI变为特斯拉的一部分，但各方没有谈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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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5 [4 y9 u9 @( T1 e2 ?8 r其他人希望通过融资来解决Open AI长期发展的资金问题，这就面临着需要将Open AI变成一个营利机构，最终马斯克于2018年宣布退出Open AI的董事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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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j# Q7 W* r& X* N: P上图中邮件的发件人希冯-齐里斯就是马斯克当时的助理，后来和马斯克体外受精怀孕生了3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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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r4 m3 R6 X" V# Y1 Y6. 对现实的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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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pen AI最早作为非营利机构成立，就是害怕其他资本进入以后会改变公司的使命，使其变成了一个赚钱工具。但是Open AI希望实现AGI的愿景又需要大量的资金，光靠马斯克一人是无法无偿持续投入上百亿规模资金的。所以对于马斯克来说，他希望Open AI和特斯拉结合，让特斯拉来持续给Open AI输入现金流，这个想法也是没有问题的。只是这个想法对于其他联创来说，Open AI完全变成了特斯拉的附属品，他们很难接受。最终双方决裂，马斯克退出了董事会。随后Open AI成立了营利实体，开始进行融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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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Y* Y' {4 n5 T& O' H外媒报道Open AI成立营利机构时，马斯克专门找到奥特曼，让其说清楚他和这家营利机构没有任何财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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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m# ^) J8 C5 _$ o8 P7 p后来2022年当马斯克看到Open AI估值200亿美金时，马斯克凌晨给奥特曼发了一个短信，短信里说到：他提供了Open AI种子轮及AB轮几乎所有的资金，但是现在看到Open AI估值达200亿美金，他感觉自己受到了欺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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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短信后奥特曼和齐里斯进行了探讨，怀疑是马斯克对于自己在Open AI的营利机构中未持有任何股权而不满，不过基于奥特曼的反馈，当初是给马斯克提供了股权，只是他自己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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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就是双方披露的所有邮件和短信记录了，具体当时Open AI营利机构有没有给马斯克提供股权，以及马斯克为什么不接受这些事情背后的细节就无从得知了。后来马斯克也在其他采访中提到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Open AI也背离了最初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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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pen AI从2015年成立，到2019年成立营利机构开始融资，再到2022年底发布ChatGPT一炮而红，目前也是世界上最热门的AI公司。Open AI的发展史确实是一部值得大家学习的创业史。想通过非营利机构来干一件服务全人类的大事太困难了，资金投入是一个永远绕不开的问题。这时候就体现了中国这种举国体制集中力量干大事的优越性，比如中国的体育机制，中国的大部分体育都是国家体育总局提供资金从小培养一批运动员，这些运动员只管训练不用担心资金的问题，只是这些运动员成名以后的收入一部分也要归国家。在这种机制下，中国的奥运会金牌一直名列前茅。但是这种机制下，中国的篮球和足球仍然一塌糊涂。而在自由市场体制下，之前一直不行的网球近几年也发展的也如火如荼，网球运动员不再靠国家体育局提供资金，自费训练自费参赛，通过取得成绩后的商业代言来赚取收入，目前这种模式也已经跑通了，这种模式也是国外运动员经常采用的模式。所以个人认为虽然Open AI现在是一个营利组织了，只要Open AI的初心不变，它是希望用AI来为全人类造福的，即使到时候需要大家来付一定费用，我也是可以接受的，毕竟你不能让人家用爱一直发电。而那些完全负不起费用的人，逻辑上需要国家政府和其他公益组织一起来解决这个事情，不然完全抛给Open 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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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图来自Unsplash，基于 CC0 协议。